近日,音乐圈抄袭风波不断,李荣浩《小眼睛》抄袭平井坚的事件还没有过去,昔日快男白举纲发表在由“合音量”主办的全球原创音乐现金榜“T榜”上的新歌《white Max》被某乐队乐手指出抄袭。该乐手在其发表的文章《某知名歌手“合音量”原创榜获奖,作品被狠批“给中国摇滚乐丢脸”》中指出,白举纲的新歌《white Max》与Bring me the horizon的《happy song》十分相似,文中直接痛斥白举纲“这是哪个地下乐队这么不要脸,太给中国摇滚乐丢脸了!”。
此言论一出立马在音乐圈引起轩然大波,著名乐评人邓柯也在文章发表后的第二天发表了自己的观点,认为白举纲并没有构成抄袭:“两首歌的歌词、旋律、和声进行都不一样。著作权保护词曲而不保护编曲。”在邓柯发声后,许多BMTH粉丝都十分愤怒,一时间双方骂战不断。
前日,著名乐评人邹小樱也发表文章《也谈乐坛抄袭风波——用爱发不了电,用吼做不了音乐!》谈了自己对白举纲抄袭时间的看法,她认为一直质疑白举纲的人其实“更多的是挑动大众对于年轻偶像的敌视情绪”,并且说:“少数自认有才的音乐人,如果不正视自己的作品质量,不审视自己的投机心理,恐怕也只能长久的、默默的“怀才不遇”。(下附邹小樱全文)
目前,关于白举纲是否抄袭的争论仍在持续中。
也谈乐坛抄袭风波——用爱发不了电,用吼做不了音乐!
(文/邹小樱)
近期,关于抄袭的讨论甚嚣尘上。
先是乐评人邓柯用极具说服力的表述,使出了扒谱+音频混剪比对的大招,指出了李荣浩作曲、蔡淳佳演唱的《小眼睛》涉嫌抄袭日本歌手平井坚的《Signal》。大家心目中的内地乐坛新一代天王、顶梁柱竟也陷入抄袭丑闻,使得圈内一片哗然。此后,有许多听友也在微博中给我留言,投递那些“疑似抄袭”的曲子:Coldplay《UP&UP》有抄袭Lil Wayne《How To Love》嫌疑——实际上听罢只是印证了Coldplay的电音风格很过时;薛之谦的《刚刚好》又被说和某某歌手的作品很像——点进去一看,实则是那位Low到爆的网络歌手碰瓷式炒作,根本不是一码事,这种邪招二十年前就被玩滥了,于是我让前来咨询的听友,回去跟他们说,抄你麻痹,少来倒贴;以及又有翻出Mika的《Toy Boy》和那歌叫啥……哦对,《小机器人》,问我是否是抄袭……不一而足。
在舆情一窝蜂的时候,我们更需要保持警惕,谨防那些带着浑水摸鱼心态的人,在其中夹带私货。毕竟,在专业领域的讨论中,我们需要更多的积累,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。如判断一首歌是否抄袭,得看它的和声、旋律、细节特征等,这就像是足球场上的越位判罚,边裁需要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凭借肉眼做出判断,尤其是在罚定位球时,禁区内人马杂遝,非专业人士势必一脸懵逼。
上周,一篇名为《某选秀偶像歌手的原创歌曲,改编了国外摇滚乐队的歌,居然还在原创音乐榜获奖》的帖子,继续让“抄袭”这一话题在首页不掉线。文中指出,在郑钧和他的“合音量”所主办的“全球原创音乐现金榜”——T榜中,第四期榜单第二名,“快男”出身的白举纲之参选作品《White Max》,和英国的“飞跃地平线”乐团Bring Me the Horizon去年的热单《Happy Song》相比,“吉他Riff(连复段)基本一样”,“歌曲的结构、欺负、切点基本一样”,“只是把人声旋律改得更难听了而已”,“太给中国摇滚乐丢脸了”。
此言一出,又引炸了大波粉丝。要知道,“快男”本就容易招黑,走摇滚风格的“快男”,往往被批为“伪摇”,且过往也有“快男”陈翔《告白》涉嫌抄袭Keane的世界名曲《Somewhere Only We Know》(几乎没法洗)的先例。
当白举纲被大家群起而攻之时,又是邓柯老师发声。他表示,两首歌“确实有相似之处,而且前者应该也一定程度上借鉴了后者,但我认为不构成雷同,因为两首歌的歌词、旋律、和声进行都不一样……两曲编曲上确实有不少相似之处,比如贯穿始终的吉他 riff,以及歌曲段落,包括一些编曲上的音色使用以及声部搭配……但白举纲错在了基础特征避开得还不够。比如吉他 riff,原曲是 666 56 6,他改成了 666 #45 6,律动也有错位,但还不够,如果再想出一个更不一样的 riff,然后编曲上把音色、织体再错开一些,整体画风就能拉开差距,而这些抄袭指控就不会出现了。”
如邓柯的剖丝剥茧,抄袭和模仿和越位一样,只在一线之差。究竟是否有越过那条线,需要更科学和专业的判断,并不是喊几句仇富口号就可以的事情。而反观“白举纲抄袭论”的举报者来说,其文章更多的是挑动大众对于年轻偶像的敌视情绪,不断去强调白举纲“选秀偶像歌手”的身份,以及翻来覆去地拿白举纲高人气说事,“人家微博几百万粉丝呢,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我淹死”,不外乎是把自己放置一个持真理的少数者位置罢了。至于给中国摇滚乐丢脸一说,哎,平心而论,中国摇滚乐和中国男足一样,还远没有冲出亚洲,世界根本没看着,想丢脸也还没机会呢……
至于举报文中还提到,白举纲的这首《White Max》获得T榜的六万元奖金,对于中国许多呕心沥血的音乐人来说,这是一笔大钱,他表示了强烈的愤慨和不服。实际上,郑钧老师所做的T榜是一个全年的大计划,截至目前每三周揭榜一次,共有2000万奖金池,接下来也还有大半年时间,供身怀绝技的朋友“你行你上”。哦对了,下个月T榜还将一口气拿出130万现金做季度榜的评选呢,冠军歌一次能拿30万。如同现在知识网红的变现热潮,人民币是最诚实的选票,用现金去鼓励创作、肯定创作,比空谈梦想、用爱发电强多了(插播:前几天台湾传出今夏电不够用、可能需要限电的新闻,民进党用爱发电果然被打脸……)
此外,在号召全世界有才华的音乐人站出来用作品说话的时候,我也要表示适度担忧。在和我的好朋友、国内新生代音乐策划人、同时担任合音量事业中心负责人的流水纪交流时,他也小小向我“抱怨”:在做T榜之前,他会为怀才不遇的年轻音乐人感到可惜,认为当中不少人写的歌很好,可惜默默无闻,得不到幸运女神眷顾,而T榜“至少可以从资金和资源上最直接地帮助到其中部分遗珠”,可从3月开始做T榜之后,他的想法稍稍有了改变:到底“怀才不遇”的“才”是谁来判定呢?自我认定“有才”却缺乏市场验证的才华,能够被称得上是才华吗?而当有机会放在面前时,部分音乐人考虑的第一件事却是如何把利益最大化,在“名次”和“奖金”方面锱铢必较,完全忘记了一个原创音乐人应该要抓住机会,让作品被more and more的听众听到并欣赏才是根本。少数自认有才的音乐人,如果不正视自己的作品质量,不审视自己的投机心理,恐怕也只能长久的、默默的“怀才不遇”。
总而言之,对于一个音乐人来说,你的作品是衡量你的唯一标尺,当你的听众越多,你的数据样本越大,你的作品就越具有价值。正如鲍勃·迪伦所说:“大多数歌手都想让人记住他们自己,而不是他们唱的歌。但我不在乎这些。对我来说,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人记住我的歌。”
请大家记住迪伦的这句话。